CarpeDiem

艰难的生活无止境,但因此,生长也无止境。

幻象【白芳/狄芳】

大概是刀子?【弱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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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繁华依旧,长乐坊歌舞升平。
朱雀门上那道剑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寂寞,潇洒轻狂的笔风彰示着题此诗句之人的不凡。
又见面了呢,长安。
晚风吹拂起青年的发丝,抬眸却见眼底满是寒意。一口烈酒灌下,些许迟疑,随即踏入朱雀门。

一切都是旧时样,不知人是否还是旧时人。

回忆汹涌而至。

“元芳难不成你…?”

“太白猜得不错,我的确已与狄大人定好婚约。请收下这份请柬吧。”

酒壶摔落在地,酒洒一地。

这时候太白仍好喝清酒,清亮透明,芳香怡人,绵柔爽口,心如这酒,也是一般透彻明亮的。而如今只有烈酒,能麻痹太白。浊黄浑厚,一口下肚,喉咙如火烧灼,但是那般刺激,暂且能使人忘记内心的痛楚。

太白唇瓣轻颤,却欲言又止。
仿佛喉咙被狠狠掐住的窒息般的绝望。

元芳头埋得很深,看不出表情。

剑被狠狠插在地板上,锋利的刀锋让地板裂开一道口子
这话,可比剑锋还更狠啊,元芳。

他李太白终究是在做白日梦,而今该醒了。

*他的灵魂撕裂了,他一直活在一种虚假的构想中。当现实击碎了幻想,他便认为现实本身也被击碎了。*

“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,不过仅此而已。”

犹记初次相遇,朱雀门前,醉酒的太白洋洋洒洒用剑题下“欲上青天揽明月”的狂傲诗句。随即狄仁杰的通缉令下达,太白注意到狄仁杰身边的瘦小身影,大大的鼠耳说明此人是魔种混血。还是个少年,眉宇间却别有一股正义凛然之气。四目相对,那人目光清澈明净,太白心弦仿佛被拨动,第一次悟出什么是一见钟情。

感业寺,太白路过,头顶银杏树叶唰唰掉落。

“喂,小耗子,你这么喜欢挂这上面吗。”
“别叫我小耗子,人家是有名字的,姓李名元芳,听到没有。”

和朋友打赌酒量,喝了好几坛子烈酒,烂醉着砸了好几桌子,扣下酗酒闹事的罪名。还仅存着点清醒的意识恳求心软的元芳饶过自己。

“喂,下次我可不替你开脱了啊,待会工资给狄大人扣没了。”

长安街上灯火闪烁,车水马龙。这夜太白陪着元芳调查女帝刺杀的事件。元芳苦苦调查了几日,没有丝毫进展,而和太白约好去的烟火大会,肯定是去不成了,他有些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耳朵。

“今夜也没办法看烟火大会。”

太白宠溺地摸摸元芳的脑袋,掏出几枚铜币买了两串元芳爱吃的糖葫芦。

“没关系,下次还可以一起去的。给,小耗子。”

元芳也开心地笑弯了眼。

不过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,狄仁杰在你心中的地位变得如此重药。或许,从一开始便是吧。

“小耗子,和我在一起别整天说狄大人狄大人,耳朵都起茧了。”
“哼,这么喜欢扣你工资,吝啬鬼一个吧。”
“切,不就是女帝的一只忠犬嘛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“别提他了行不行,我生气了啊。”

这份情很明显,藏在日常的话语间。太白也醋意浓浓地抱怨过无数次,他早就发觉,可他自己却选择欺骗自己:也许……也许会有也许的……

太白醒得很早,异于往常地一下饮了好几壶烈酒。
肝脏很难受。但痛苦的回忆暂时被封存住了。

但愿长醉不复醒。

脑子很昏沉,也没吃东西,摇摇晃晃跟无头苍蝇一样地在街上瞎走。

“李太白?”
相当讶异的语气。

这是那样熟悉的声音,是那样令自己魂牵梦绕。如此近在眼前,想伸手去抓又虚无缥缈,幻灭掉。

“元芳啊,你还好吗。”

“不好,我很担心你,太白你这些时日究竟上哪儿去了?不过既然你回来了,我们今晚一起去看烟火吧,和狄大人一起,补偿那日的遗憾呢。”
说罢元芳轻拽了了拽身边人的袖口,原来是狄仁杰。

刺痛。李白轻轻眯起眼。

“好,总算能看烟火大会了呢……”

不过是三个人,也罢……

太白笑了,这笑意里带着很深的苦涩,但莫名有一份释然。

既然如此,不能在一起,做朋友在你身边守护你一辈子,也好。

我爱上了你,我爱上了幻象。

标记*的这句话出自毛姆《面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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